自从进入三月之后,拜登政府就已经开始全面审查美国的对华贸易政策,华盛顿显然意识到了特朗普的对华贸易政策出了问题,因此想要做出相应改变。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在他的首场外交政策演讲中列出了美国当下面临的“八大挑战”,但是核心落在了“唯一”能对美国为主导的“国际秩序构成严重挑战的国家”,即中国身上,在布林肯口中,中国已成为“美国21世纪面临的最大地缘政治考验”。
“遏制中国”俨然已经成了美国两党的共识,不过,美国在与中国进行竞争之前,还需要处理好其国内的问题。拜登虽然看到了提高美国在高科技领域的竞争力的必要性,也想要制定长远的战略,然而美国国内的结构性问题不可避免地成了对拜登形成了掣肘,掣肘大概来自于两个方面,一是美国国内资本的短视,而是美国选举制度的短视。
21世纪初,中国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自此开始了经济的腾飞,二十年时间过去了,中国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GDP总量从2001年加入世贸时的只及美国的13%,到超过美国经济总量的70%,这可能也是美国之前没有想到的。美国当年之所以同意中国加入WTO,是因为觉得中国在经济上融入了世界,那么就自然会成为美国的“跟班”,但是中国却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
特朗普悍然挑起的“贸易战”,让中国看到了掌握核心技术的必要性,更加坚定了走科技独立的决心。由资本驱动的美国没办法让中国停下发展的步伐,中国的工业能力和技术创新能力以及制度优势正在一遍遍得到验证,美国越心急,就会越容易出错,这也就导致了,美国虽然想要在全面战略上围堵中国,但是经常出台一些短期的遏制措施。
除了政策短视之外,美国四年一次的总统换届选举也大大损害了政策的延续性。两年一度的中期选举就在眼前,为了不让对方的政党在政治上加分,美国两党不太可能团结一心地去推动一些长远政策。到了2024年,如果拜登成功连任,那么相关政策才有继续延续的机会,但是到了2028年,拜登必然会下台,到时候上台的会是谁,又是否会延续拜登的政策,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在这种情况下,拜登也很难提出切实可行的长期规划,在时局和资本的双重压力下,拜登的选择其实是十分有限的,他不得不面对中国迅速崛起的事实。中国的经济总量有一天可能会超过美国,科技水平也有可能取得重大突破,但在拜登的任期内,中美博弈不太可能分出胜负。美国当然也可以想出一些主动的遏制措施,用一些“险招”,走上一条更难走但是回报或许也更大的路,可拜登大概率只会采取一些防御性的措施,因为这是最稳妥的办法。